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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疫纪实 | 白衣川军2020

    2021-01-09 10:26:40 来源:大众健康报 编辑:康康

    新春佳节请战抗疫一线
    前赴后继为国驰援武汉

    2020年1月,新世纪二十年代首年首月。成都。
    冬夜异常寒冷,但充满新年的希望——这一年是脱贫攻坚决胜之年、收官之年,举国上下坚定信心打赢脱贫攻坚战,确保年底前所有贫困地区和贫困人口一道迈入全面小康社会。
    “因病致贫、因病返贫”一日不除,则贫困一日不会消失,可见站在脱贫攻坚“最后一公里”的白衣战士,肩上的健康扶贫任务是何等艰巨。
    突然,疫情警报拉响!
    一场新中国成立以来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突如其来!
    四川省卫健委机关昼夜忙碌着,一条条紧急信息在这里交汇!
    大楼办公室从傍晚亮到凌晨的灯光,让周围的居民感觉到一丝丝紧张气氛——2019年12月底,湖北省武汉市疾控中心监测发现不明原因肺炎病例,这是中国最早出现的病例。
    这次的不速之“客”尚不知姓名,但不能不引起高度警惕,省卫健委主要领导不由得联想起18年前突袭而来的SARS病毒——2002年12月上旬在广东发现,后扩散至东南亚乃至全球,直至2003年中期才被逐渐消灭。
    不速之“客”悄然来到成都!
    1月11日下午,高烧患者杨某戴着口罩来到成都市第一人民医院发热门诊部,体温39℃。其家属“杨某从武汉过来,几位同事因为发烧均被隔离”的说法引起医护人员警觉,“远程会诊”后,确诊其为不明原因肺炎病例。当晚,家属要求带杨某出院。医生极力劝阻,将杨某隔离治疗。由于措施得当,全院医护人员无一人感染。
    1月12日,不速之“客”身份确定,世界卫生组织将其命名为新型冠状病毒,杨某即是四川首例新冠肺炎病例。
    省卫健委机关时刻关注着武汉的形势。
    1月20日,国家卫健委高级别专家组组长钟南山代表专家组通报,新冠肺炎“人传人”,“除非极为重要的事情,一般不要去武汉”。
    四川白衣战士紧急行动起来,北起广元,南至攀枝花,东抵达州,西到甘孜,筑起一道道健康屏障。
    疫情形势越来越严峻,让人始料未及!
    1月23日,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武汉宣布封城,900多万人“原地不动”。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对一个拥有千万人口的大城市采取最严厉的防疫措施,这座曾经繁华的大都市陷入沉寂……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开始打响!
    四川省卫健委主要领导得知武汉封城后,立即向湖北省卫健委表达支援意愿,向国家卫生健康委请缨出战。
    此时,省内疫情形势开始严峻,一些地市先后出现新冠肺炎病例或疑似病例。人们注意到,会场主席台上的领导全程戴着医用口罩。
    1月24日,这天是大年三十,17.2万个大红灯笼悬挂在成都街头,营造出一派喜庆、祥和、热烈的气氛。
    12时30分,正当一个个家庭举杯欢庆团圆时,一个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的统计结果出来了——四川全省确诊15例。当天,全国确诊881例,死亡26例。
    省内多个景点已经关闭或开启退票通道,金沙太阳节、武侯祠成都大庙会、“耍成都·游锦江”新春活动、第26届自贡国际恐龙灯会等活动宣布延期。
    1月24日下午,四川省启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Ⅰ级(特别重大)应急响应!此前,先后有广东、湖南、浙江、湖北、天津、安徽、北京、上海、重庆等省市启动Ⅰ级响应。
    必须支援武汉!因为武汉胜则湖北胜,湖北胜则全国胜。
    四川吹响驰援武汉“集结号”,一时应者云集。
    华西医院请战!
    四川省人民医院请战!
    四川省肿瘤医院请战!
    华西二医院请战!
    ……
    “我要去武汉!”“我也要去!”白衣川军纷纷请缨,各大医院院长的办公桌上,堆积着一封封按下鲜红手印的请战书。
     华西医院的白浪和四川省肿瘤医院的徐珊玲是一对夫妻,他们瞒着对方报名支援武汉。
    省第四人民医院护士、汶川地震幸存者佘沙,由于不是重症监护室和呼吸科护士,多次请愿未能获批,心慌了。她给护士长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我没谈恋爱没结婚,没负担;身为汶川人,我得到过很多来自社会的帮助……”
    简阳市人民医院感染科副护士长聂姜,第一时间递交申请支援湖北,未能如愿。当得知最终被增补进援鄂医疗队时,迫不及待地把好消息告诉身患癌症的父亲。父亲说:“救死扶伤是我们的家训。我支持你的决定。”
    广元市中心医院护师李澍森凌晨接到出发通知,此前一直没敢告诉妻子支援武汉的事情,毕竟他的儿子才满8个月。医疗队出发后,妻子看到丈夫委托别人转来的告别信,读完已是泪人。
    身为四川国家紧急医学救援队队员的成都市第一人民医院CT诊断医师钱树森,接到支援武汉的命令时,正在医院给病重的母亲办理入院手续。母亲意识模糊,无法向他道别。他将母亲托付给同事,含泪出发。那一刻,他很怕……
    1月25日,正月初一。
    12时许,省卫健委办公楼门前,战旗招展,来自各大医院的138名白衣战士在这里集结,组成四川省第一批援助湖北医疗队,这是全国首批支援湖北的三支医疗队之一。
    省卫健委党组成员、副主任宋世贵作动员讲话——12年前,汶川地震突如其来,湖北人民和广大医务工作者无私地伸出他们的援助之手,感恩的四川人民不会忘记。如今疫情防控进入关键时刻,全川医务工作者要与湖北人民一道,誓死打赢这场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战争,在荆楚大地上树立起四川医疗队大爱的丰碑。
    队员们郑重宣誓:“2020年新年第一天,我们就要出征。我们是儿子、是父亲、是丈夫,是女儿、是妈妈、是妻子,但我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医务人员。穿上圣洁的白衣,我们愿意为你挡在疫情之前。我们牢记使命担当,用实际行动为武汉加油!不辱使命,打赢防治新冠肺炎攻坚战!”
    16时,专机冲上云天,满载着舍生忘死、为国出征的白衣川军急赴武汉。
     

    省内省外两线作战
    保卫武汉保卫家园

    揪心!
    全国疫情数据表上,武汉的每日病例数遥遥领先,且以令人吃惊的速度上涨。1月28日,西藏报告确诊病例,疫情至此覆盖全国,31个省(市、区)全部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Ⅰ级响应。
    武汉进入至暗时刻,空气中弥漫着恐慌的气氛,沿街店铺紧闭,没有游客,只有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戴着厚厚的口罩巡逻。
    武汉人民,期盼着更多的援军到来!
    一批批白衣战士穿云破雾,如萤火虫一般奔向武汉,在这个风暴中心汇聚成波澜壮阔的光海!
    1月28日下午,四川省第二批医疗救援队150名队员飞赴武汉!省委书记彭清华、省长尹力在成都双流机场为大家送行。彭清华说,在本应万家团圆的日子里,你们义无反顾投入这场重大斗争,舍小家为大家,成为最美的“逆行者”,展现了四川医务工作者崇高的精神境界和良好的职业操守,不愧是新时代最可爱的人。
    2月2日,“中国民航英雄机长”、四川航空公司飞行员刘传健主动申请执飞,将第三批医疗救援队126名队员送到武汉。
    2月4日,四川省第四批医疗救援队奔赴武汉!
    2月7日15时,四川大学(华西校区)启德堂响起气壮山河的宣誓声,131名赴武汉医疗队队员,握紧拳头齐声诵读医学生誓言,随后作为四川省第五批医疗救援队飞赴武汉。
    2月9日,四川省第六批医疗救援队飞赴武汉!
    2月13日,四川省第七批、第八批医疗救援队飞赴武汉!
    2月21日,四川省第九批、第十批医疗救援队飞赴武汉!
    1463名白衣川军前赴后继!他们一批批紧急集结,很多人来不及跟亲人告别,来不及叫醒睡梦中的孩子,匆匆收拾行囊,带上医疗物资就出发,在荆楚大地上日夜奋战。
    忠孝未能两全!3月20日,在湖北省人民医院东院区忙碌的援鄂医疗队队员、成都市第三人民医院医生范玮,突然接到父亲去世的消息,这时他所在的医疗队高强度连轴转,每个人都极度疲惫,席地而坐甚至靠墙站立都能睡着。在人手如此紧缺的情况下,他根本不能回家去见父亲最后一面,防护镜里的雾气让旁人根本分辨不出他流的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在夜深人静的休息时间,范玮不止一次偷偷在哭。” 他的同事刘之超后来接受记者采访时泄露了秘密。
    母亲望儿凯旋!在武汉期间,援鄂医疗队队员、成都市第一人民医院CT诊断医师钱树森每天都要和家里视频连线,询问母亲的病情。有一次,母亲清醒过来,问的第一句话是:“儿子去哪了?”怕母亲担心,钱树森只能骗她说去邛崃出差了。钱树森不知道的是,母亲的病情已经恶化;母亲却知道,儿子在武汉,在前线救人。钱树森还不知道的是,意识模糊的母亲一直在顽强坚持着,等待前线的儿子平安回来,见他最后一面。离开成都47天后,完成任务回川的钱树森接到不幸的消息——母亲因病去世!因为须隔离14天,无法回去看母亲最后一眼,无法送母亲最后一程,他流泪写下一封永远也收不到的家书——“亲爱的妈妈:您等到了儿子平安回来,却没能看到儿子最后一眼。妈妈,对不起,没能最后送您一程,儿子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愧疚。但是儿子是一名医务工作者,抗击疫情是我们的责任,希望您能原谅儿子的不孝,对不起……”
    院感专家坚守武汉74天!华西医院感染管理部主管技师乔甫,是四川首位派往湖北支援的专家,在四川省第一批援鄂医疗队出发前就出征武汉。为了把乔甫送到武汉,原本只在成都与荆门区间运行的动车在抵达荆门后,又朝前开了200公里,这段路上只有乔甫和列车长。乔甫参与指导筹建武汉客厅方舱医院和雷神山医院,参与组建并培训雷神山医院院感团队。在武汉坚守74天,成为四川队奋战时间最长的队员。
    7天把二甲医院改成传染病医院!1月25日晚上,武汉市红十字会医院医护人员见到四川第一批援鄂医疗队时,一下情绪失控,都哭了,“终于等到援军了!”这家医院距离因疫情而闻名世界的华南海鲜市场约1.5公里,离汉口火车站3公里,由于是二甲综合性医院,与传染病专科医院的要求相距甚远,而此时医院每天门诊接诊数量,从正常情况下的800人次,一下猛增到2000人次,最高时每天达到2700人次。四川援鄂医疗队接手时,该院已有60多名医护人员出现感染症状,30多人住院治疗。打通专用污物通道,才解决了燃眉之急。随后严格重塑院感防控流程,开展各个区域的消杀工作,切断可能存在的传染源,7天内,该院达到传染病医院防治标准。
    为节约时间和防护服忍饥挨饿!穿防护服需要半小时,脱则需要1小时,而且脱下就不能再用了。为了工作时间不上厕所,白衣川军上班穿成人纸尿裤不说,之前四五个小时还要禁食禁饮,有时连续18个小时不吃不喝。多层手套紧紧包裹的双手有些麻木;防护服下面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口罩和护目镜把脸和鼻子的皮肤压破了,一出汗就火辣辣地疼。
    与此同时,留守省内的白衣战士也在一线作战,艰苦程度丝毫不亚于武汉的同事们。
    人人争上战场!资阳市雁江区人民医院急诊科门前,护士们因为防护服争了起来,因为谁抢到谁就能到一线;泸州市龙马潭区卫健局“取消休假”的通知尚在拟稿,系统职工已全部迅速归位。上了战场的不愿意下来,成都市第五人民医院不得不对6位同志发出“强制休息令”,要求他们立即停止工作。
    24小时与毒魔“共舞”!全省疾控人像侦探一样,抽丝剥茧,摸清病患行踪,追踪密切接触者,绘制关联轨迹图,检测生物样本,精准锁定传染源头,又快又准生成疫情实时数据,昼夜不间断工作。
    风雪中堵截疫魔!石棉县孟获城卡点海拔2500米,雪花纷飞中,从县妇幼保健院抽调到这里的任晋册仔细检查过往车辆,测量来往人员的体温。体温枪因气温太低无法测量,他想方设法用体温把它捂热。
    巾帼不让须眉!青神县南城镇卫生院、罗波乡卫生院、汉阳镇中心卫生院的院长都是女性,在保证卫生院医疗秩序的同时,带着女同事翻山越岭落实抗疫工作。温江区人民医院骨科护士长张丽萍怀孕待产,坚决不下火线。2月17日,汉源县九襄镇卫生院职工黄莺接到退休通知,她却说:“疫情不结束,我坚决不退休!”
    七旬村医坚守一线!青川县大院回族乡72岁村医马明怀、九寨沟县永和乡城沟村卫生室73岁村医何海银,顶着寒风,挨家挨户宣传防疫知识、体温检测摸排。
    “不近人情”的艰难抉择!2月2日21时,省疾控中心急性传染病预防控制所所长袁珩正在省卫健委研讨工作,突然接到家人的电话,赶到医院时只看到父亲的遗体……中江县人民医院感染科护士长兰宏平,接到家中“哥哥去世了,妈妈不吃不喝”的电话,强忍悲痛,转身回到抗疫一线。
    驰援“高风险”道孚! 2月13日开始,道孚县确诊人数不断增长,最高峰时达到73例,成为全省唯一疫情高风险县。由于先期未曾追查到位,后期网格化排查有疏漏、不彻底,最终导致疫情在道孚县五乡一镇扩散。省会的援军赶来了!31位专家克服高海拔带来的缺氧反应,在零下10多摄氏度的环境中奋战40余天,帮助当地梳理发热门诊、CT检验、隔离病房、急诊流程,协助当地开展救治工作。同时,负压救护车、转运呼吸机、移动CT检查车、全自动高压灭菌器、检查和危重症转运设备、移动式空气消毒器等院感防控物资源源不断进来,大幅改善了医院的医疗救治硬件,更多兄弟市县的医护人员受命赶来支援。3月19日,道孚“清零”,四川“清零”!
    大爱无疆,国外抗疫!海外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6支援外医疗队全体队员夜以继日地坚守在援外阵地的最前沿。3月11日,5名四川专家携带救援物资飞赴意大利,协助开展疫情防控工作。
    ……
    4月8日,这个日子永远被世界记住!
    这天,武汉终于打开城门,标志着中国战“疫”取得重大胜利!
    这天,白衣战士脱下防护服,向全世界绽放天使般的笑颜!
     
    脱下“戎装”奔赴战贫一线
    时刻警惕“新冠”死灰复燃

    脱下“戎装”,白衣战士奔赴战贫一线。“打赢脱贫攻坚战”,这是党对人民的庄严承诺。
    距离成都500公里的通江县两河口镇,是红军入川第一镇,崇山峻岭,“适合打游击”。红军一来,总人口不足23万人的通江就有4.8万人加入队伍,到新中国成立时,幸存者仅4000多人。
    88年来,这个镇上的东坪村一代又一代人为温饱问题跋涉着。苦涩的回忆,翻出了东坪人不愿提及的过去——村民常年散居在海拔1400多米的半山腰,村道是又弯又陡的土路。哪家哪户要卖头猪,七八个人往几公里外的公路上抬,如果捆猪的绳子不够结实,猪就挣断绳子摔下山崖一命呜呼。
    家在深山有远亲。2018年5月,四川省人民医院定点帮扶这里,扶贫干部罗晋任东坪村第一书记。得知四川疫情“清零”,正月初二就回到村上抗疫的罗晋,马上为东坪山货销售的事情忙碌着,银耳、香菇、高山大米等经过加工、包装,“坐”上汽车,“走”出大山,“到”达城里人的餐桌。
    白衣战士决战脱贫攻坚、恢复医疗秩序的同时,还要时刻警惕新冠疫情死灰复燃。
    因为疫情“清零”,并不等于风险“清零”,白衣战士必须枕戈待旦!
    “沙场秋点兵”——11月19日上午,四川省暨德阳市应对秋冬季新冠肺炎疫情大规模核酸检测联合应急演练举行,省卫健委主任何延政担任总指挥,一项科目很特别——5日内完成德阳市350余万人核酸应急检测任务。
    “强调再强调”——11月27日,省卫健委党组书记敬静主持召开全省卫生健康系统应对冬春季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视频会。会议认为,冬春季出现疫情成为大概率事件,必须以最高的要求主动及时报告疫情和发布信息,以最快的速度回答疫情从哪里来,用最短的时间控制疫情。
    捷报频传!
    前不久,东坪村退出贫困村序列!
    在凉山参与全省扶贫会战的白衣战士也不辱使命,翻开历史崭新的一页。2018年6月20日,省综合帮扶凉山州打赢脱贫攻坚战动员大会召开,省委书记彭清华强调,到2020年如期全面高质量打赢凉山脱贫攻坚战,使彝区群众彻底摆脱千百年来存在的深度贫困问题。703名白衣战士火速集结西昌,人员规模位居全省各行业第二名。2020年11月17日,省政府批准凉山7个县退出贫困县序列。至此,全省 88个贫困县全部“清零”。
    站在脱贫攻坚“最后一公里”处承担健康扶贫任务的白衣战士,为取得的伟大胜利欢呼雀跃。
    他们没有料到,战斗“集结号”又将吹响!
     

    新冠疫魔突现成都
    白衣川军火速剿灭

    12月7日,星期一,上午。
    省卫健委机关所有人从武汉疫情暴发以来一直为抗击疫情绷紧的神经,更加绷紧了——收到紧急报告:今日凌晨,成都郫都区人民医院发现1例新冠肺炎疑似病例!69岁的卢某某,与丈夫赵某某居住在郫都区郫筒街道太平村11组。12月6日上午,她因咳嗽咳痰,到郫都区人民医院呼吸门诊就诊,入院体温36.2℃,体温正常,但肺部CT显示“双肺散在分布磨玻璃影”!
    省卫健委党组书记敬静主持召开会议,传达省委书记彭清华和省委副书记、代省长黄强的批示精神,紧急部署抗疫工作。
    21支流调、检测和消杀专业队伍受命开赴抗疫前线。
    启动流调!
    第一份流调结果出来——首例确诊者卢某某的丈夫赵某某,71岁,自称单日拉人力三轮车,自10月至今载客约30人,双日偶尔在中央公园附近菜市场卖菜,在沙西市场买菜(未购买海鲜),空余时间在家附近麻将馆打牌,接触人群为家人和本组其他人员。自11月27日患者摔伤膝盖后,居家休养,其间两次前往杨兴文诊所医治(一次坐出租车前往,一次自己骑车前往)。近期未离开郫都区,自述未进入附近的隔离酒店,未接触酒店工作人员,无高风险地区旅居史和人员接触史,无外出就餐情况。
    中午12时左右,赵某某核酸初筛检测为阳性。
    继续排查!
    13时查明:确诊患者一家5口人,老两口住在铁厂院子,儿子儿媳和孙女并未与他们一同居住。孙女在成都成华区居住。
    13时18分,省卫健委发出正式通告——郫都区新增1例本土确诊病例。
    启动大规模核酸检测!当天有141个核酸检测机构“参战”,最大日检测能力可实现单管单人次29万份。
    23时,省卫健委机关大楼灯火通明,这里正在召开疫情处置阶段总结会议,分析总结当日疫情处置中的问题和短板,部署下一步疫情处置工作。
    部分地市白衣战士接到指令——做好驰援成都的准备!
    白衣战士坚强的后盾来了!
    12月8日上午,省委书记彭清华主持召开领导小组会议。他强调,要迅速进入战时状态,争分夺秒、全力以赴,采取最坚决、最果断、最严格、最有效的措施,扎实抓好成都市郫都区疫情防控工作,坚决阻断疫情传播途径,坚决把这次疫情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
    为防止疫魔从郫都包围圈溜走后祸害其他地方,全省卫生健康系统闻令而动,迅速进入战时状态。
    一切准备就绪,决战即将打响!
    10日深夜至11日凌晨,省、市两级抗疫指挥部通过紧急研判,认为有必要开展一次大规模核酸检测,以坚决遏制太平村疫情外溢,防止出现一个新的独立的疫情发生区域,杜绝疫情向成都主城区扩散。
    但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检测范围该有多大?起初,疫情防控专家意见不一——是中心周边3公里内,5公里内,还是20公里内?
    “复杂在两个方面。”省卫健委应急办负责人接受记者采访时说,首先,除了第一个病例卢某某,此前其他的确诊病例和无症状感染者,都是在隔离观察点被发现的,可以说都在“可控”之中。12月10日确诊的李某(第12号病例)却不同,她是在大规模核酸筛查中被发现的,从被感染到被发现确诊,并不在隔离之中,并且她居住的地区人口稠密,曾到过多个市场,传播风险极高。其次,此前疫情发生基本都集中在郫筒街道太平村周边,成华区发生的一例也与太平村有直接关联,最新这例却出现在与太平村相距10余公里的犀浦,犀浦又紧邻成都主城区。
    指挥部最终下达检测范围覆盖整个郫都的指令。
    11日17时30分,郫都区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布公告,从当日18时起,对郫都区全员进行新冠病毒核酸检测。
    这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当夜气温只有三四摄氏度,但白衣热血温暖了整个成都,感动了整个中国。
    1个小时之内,成都市22个区(市)县4000余人的应急支援采样队伍,奔赴297个核酸检测采样点,要在24小时内完成郫都区近百万人的采样检测。龙泉驿区卫健局一名工作人员在微信朋友圈写道:通知这些医生去支援的时候,很多人没问具体去哪里,去多久,只回答:好的!
    在郫都辖区内的社区、高校,一排排帐篷前是一条条排成长龙的队伍,白衣战士熟练地为学生、居民进行核酸检测,平均30秒就完成一次单人采样。
    12日18时,郫都区24小时内采样783371人,送检777889人,出检测报告659281人,郫都区“应检尽检,愿检尽检”的目标基本实现。全成都,超过217万人次完成了核酸检测。
    这就是中国速度!这就是中国精神!
    正当郫都疫情完全得到控制时,新的战斗不期而遇!
    14日22时22分,川航1名国际货运航班飞行员在成都确诊为入境输入病例。该病例11月29日从美国洛杉矶飞抵成都,集中隔离,核酸检测阴性。其间,12月9日执行成都—济南—成都飞行任务后,继续隔离至12月12日,后自驾赴江油市参加300人的婚宴,12月14日在华西医院就医,CT异常、核酸检测阳性,随即确诊。
    白衣战士生而为战,闻令赶赴成都、绵阳、眉山……很快奏凯而还。
    天府,平安!